日寇惨杀我同胞的原因
——读《恸问苍冥》有感
范 德 峰
从“九·一八”到二战结束,日寇侵华14年,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。就其杀人而言,战场上战场外,从轰炸枪击、砍辟碾刺到焚烧活埋、施放毒气,日寇用尽了地球上有人类以来能想到和想不到的残酷手段,屠杀我同胞2100万,伤1400万。作为一名中国人,悲痛之中不禁要问——那些披着人皮的野兽为什么如此惨杀我同胞?对这个沉重的问题,以前就有所思考。含泪读罢中国抗日战争纪实丛书之一、金辉同志所著《恸问苍冥——日军侵华暴行备忘录》,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:
一、落千丈从思想上看,正如日本明治时期思想家中江兆民(1847-1901)自己所言:“日本没有哲学”“没有哲学的人民,不论做什么事情,都没有深沉和远大的抱负,而不免流于浅薄;没有独创的哲学就会降低一个国家的品格和地位。”说“浅薄”真是太客气了,其实是“卑鄙无耻”。中江兆民这样的知识分子说:“征清之役(指甲午战争)乃空前之伟业”,此言正表明他就是厚颜无耻之徒。为了日本眼前的利益,可以无恶不作,杀人在他们眼里就显得无所谓。
二、从文化来讲,以前一直认为日本明治维新前主要是学中国文化,学儒家的“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。”真要学好中国文化,是不会侵略他国、惨杀异族的。日寇怎么却会杀人如麻呢?原来他们学中国文化的过程中已走样了。表面上看是在学中国,学儒家学说,其实抛弃了儒家的核心“仁”,代之以“忠”。儒家的“仁”,必须和正义连在一起,由智慧来增强,才能成为美德的核心。而日寇讲的“忠”,指无条件服从天皇,不分善与恶、正义与非正义,只要为本国本族谋利益就是“英雄”,是十足的愚忠和狭隘的民族主义。讲“性善论”的孟子谈到“生”与“义”不可兼得时,强调“舍生而取义”,而日寇的逻辑是“舍义”或舍别的什么,只要能从中国抢劫财富,杀多少中国人又何必在乎?日本鬼子的“三光”政策,实质上是日本文化上的一种表现。
三、从性格来看,日本这个国土狭小、人口拥挤、民族单一的“大部落”,造就了日寇度量狭隘、自卑脆弱、目光短浅、种族优越、狂妄自大、锱铢必较的性格。当统治者在向人民灌输出兵中国不是“侵略”而是为了“拯救”中国;消灭中国是为了建立“大东亚共荣圈”进而“执世界之牛耳”时,日寇就会视砍头为游戏。南京大屠杀中,日军的两个少尉野田岩、向井敏明,约定“举行单项刺刀友谊比赛”,分别杀了105名和106名中国人,东京《日日新闻》很快刊登了两人的照片予以赞扬,一时“万口争传,誉为勇壮”,即为这种卑劣的民族性格的典型例证。
四、从宗教上讲,日本是个没有宗教感的宗教大国。日本人一人可以信几种教,不管各种教义是否冲突。今天什么都信,明天什么也不信,一切为了实用。日本的宗教中,只有神和佛,没有鬼与魔。禅宗竟成了武士道的训练科目。杀人放火、抢劫奸淫者死后被堂而皇之地供奉于靖国神社。出于这样的宗教观,人在现世自然可以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鬼,甚至比魔鬼还堕落又何足为奇?
五、从道德上看,日寇的道德是相对主义的。把天皇奉若神明,对领导卑躬屈膝;对外人大发兽性,把弱者视为草芥。犯罪时无罪恶感,干完后无责任感。没有道德负担,没有信仰追求,没有精神痛苦。屠杀中国人的同时,日军把自己的伤兵也会扔进火堆,说让去见天皇。战时的政府即为一部杀人机器,战后依然不老老实实认罪。内阁成员、国会议员一再参拜战犯牌位,明明是军国主义阴魂的再现,却对世界舆论胡说八道。顽固、卑鄙、虚伪、无耻如此等,在世界各民族中实属罕见。
六、从教育上讲,二战前的日月本教育把人培育成了虐待狂与受虐狂。二战中的教育纯属法西斯教育。家庭、学校、侵略军中,虐待、嘲弄和侮辱是最普通的教育手段。从一些日本侵略军的回忆中可以看到,在学校高年级生打低年级生是家常便饭;在军队里,军官打士兵、老兵打新兵,耳光拳头、棍棒刀鞘相加,是理所当然。在军队中生活一段,人性就彻底丧失了。自己被虐待也可以虐待他人成了无人性者的信条。受天皇统治,又去侵略中国、杀戳异族,内心既没有丝毫受奴役感与奴役感,也没有半点愧疚。日本明治时期启蒙思想家福泽谕吉(1834-1901)疯狂叫嚣:“自己去压迫他人,可以说是人生最大的愉快。”日本军国主义就是这样启蒙日本人的。
如此没有哲学的思想,如此不讲正义的文化,如此没有信仰的宗教,如此没有负担的道德,如此卑劣的民族性格,如此畸型的教育方法,日寇,怎能不惨杀我同胞。
在此,我们希望今天的日本和那些为军国主义招魂的日本人,要认清现实、改造自我;要认真反省历史,认罪知耻;必须彻底放弃侵略的梦想,放开眼光,迎接美好的二十一世纪。否则,再走老路,日本这条船会倾覆于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,再也见不到太阳从东方升起。
(滴水草堂书画网赵立军编辑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