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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乘禅真在酒杯”──吴昌硕的咏酒诗

“上乘禅真在酒杯”──吴昌硕的咏酒诗

“上乘禅真在酒杯”

──吴昌硕的咏酒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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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水草堂画廊 (http://www.dscthl.cn) 立军编辑

       有花复酌酒,聊胜饥看天。

  扣缶歌呜呜,一醉倚壁眠。

  酒醒起写图,图成自家看。

  闭门空相对,空堂如深山。

        这是吴昌硕醉后作画题在画上的诗句。酒乃粮食的精华,具有水的外形,火的性格,历来被众多文人雅士所喜爱,并在历史长河中形成了源远流长、丰富多采的酒文化。而作为画家兼诗人的吴昌硕,在日常生活和艺术创作中,自然也与酒有着密切的联系。他曾“和酒画梅”、“醉后写桂”、“腊梅下共饮”、“虎丘狂饮”、“醉梦”常被友人“招饮”(以上皆出自其有关诗题)。在篆刻上,他曾为沈石农刻过“砚背写寒梅、磨墨滴春酒”的砚铭。在书画上,他写过“汉书下酒,秦云炅河”的篆书对联;在一幅《荷花图》中,他把酒瓮和荷花、蒲草并置,且使酒瓮的造型显得非常突出。他还在题画小记中说:“醉后作画,酒气拂拂,从十指出也。”至于他诗中咏酒的内容更屡见不鲜。如“兴来自醉碧筒酒,行散一登黄鹤楼”、“酌酒自作东道主,卧游胜读南华经”、“惯涤愁肠沽美酒,好买花乳输青钱”、“提壶日向松荫坐,百岁优游作醉人”、“花风近酒吹犹细,诗味如禅静更熏”、“香叶茶禅别泪弹,眼前唯剩酒杯宽”、“木犀香否今休问,上乘禅真在酒杯”。

  这些诗句既呈现出浓郁诗意,也昭示了吴昌硕和酒的深长缘分。也许是因为其诗境气象雄阔之故,他在诗中竟以江河湖海为可饮之酒,想象奇特、豪气如虹。如:“春江酒变成,此说良不诬”、“西江变酒杯无底,东野论诗笔有神”、“狂忆五湖充酒盏,病除七发听涛声”、“陶潜止酒诗何苦,沧海如杯合饮干”、“耦耕自有新秋雨,狂醉当倾碧海波”。
  从这些大气的诗句看,吴昌硕似乎有饮酒之海量。其实,他平时虽爱喝几口酒,但酒量并不大,且常呈醉态。据说一小碗“元红”(绍兴名酒之一)就曾把他醉倒。他在诗中也说自己是“酒本无才倚半醺”。在家中招待客人时,别看他频频举杯祝酒,与客对饮,看似酒量颇大,但这只是为了让客人畅饮而制造氛围。其实他用的是一只特制的酒杯。这杯子乃龙泉青瓷,大小看上去和别的酒杯没有两样,但杯身、杯底都特别厚,拿在手中很重,而杯中可盛之酒却很少。给客人用的是通常之杯,而自己用此特制之杯,以至有的好酒之客从盅数上还喝不过他。当友人揭穿了这个秘密,他便妙语解颐:“你们都说我的画好,名气大,其实和这只酒杯一样,徒有其表而已。”把一桌人乐得哈哈大笑。有意思的是其夫人见他常带着酩酊醉意回家,便加以规劝。吴昌硕却亲昵地在其耳旁低声说:“谁叫你取名为酒(其夫人施氏,名酒,字季仙),我这辈子自然和酒是分不开了。”一语双关,夫妻之情和对恋酒之意并在其中。
  “不醉无归去,沧江浩荡流。酒杯似明月,照著满身秋”。在吴昌硕漫长的艺术生涯中,一杯淡酒,曾经驱遣了郁闷的愁怀、增进了友朋的交流、激发了内心的豪气,感受了酣畅的快意、添加了生活的乐趣。当然,身为艺术家,酒更在某种程度上催生了其创作灵感和表现动力。如果说“上乘禅真在酒杯”,那么,不妨说“大师相端在醉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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